" Ice. " |艾斯| 時間點: 萬聖節前夕 奶白色的暹羅貓相當幼小,眸色混濁尚未蛻變,貓耳朵和尾巴全都全都軟綿綿的伏貼垂下。 “遲來的十二歲生日禮物。” 交付那隻貓咪給他時格登如此緩緩說道,話語中帶著刀削般的冰涼。 幼崽的毛皮相當柔軟,生命的心跳溫暖掌心;然而簡短話語傳達到耳膜,冰凍的卻是西爾弗僵硬的身軀。 故作冷靜的格登、強裝鎮定的自己。 他們都在死命克制傷害彼此的強烈衝動。 ——是在這種情緒下,疏忽了什麼嗎? = 手指拂過布帛,墨綠色的織物表面泛起一波漣漪。 西爾弗佇立在四柱大床邊。他出神地凝望著,憶起有著冰晶之名的小貓總喜歡蜷曲成毛球,依偎在羽絨枕旁邊咪呼酣睡。就是這個位置。 然而觸手一片冰涼,纖維間失去了空氣外的任何溫度 「…...艾斯?」喃喃自語的語末滲入了疑惑,好像正對誰發問一般,然而寢室裡卻是空無一人。 艾斯,小貓的名字。 才剛取的名字。沒有試著呼喚過幾次的名字。 西爾弗像是剛浮出水面般用力地眨幾下眼睛,試圖排解那種胸口悶痛、有點不能呼吸的感受。 ——並不是難過,只是...... 小貓最後一次撲打他的手背,是什麼時候? 上一次撒嬌般撲到書上干擾他閱讀,是什麼時候? 那孩子的模樣,他已經想不起來了。 『該用怎麼樣的心情去相處?』 西爾弗花了很長的時間在思索這件事。 每次試著輕搔艾斯的下巴,溫暖的觸感就會和猛禽雙翼下特別柔軟的細緻羽毛產生重疊:名為亞法的雕鴞陪伴自己走過數個寒暑,但烙在西爾弗眼中的最後一個場景,卻是猛禽摔在鐵籠底部、驕傲與尊嚴全赤裸裸的被奪盡的模樣。 所以他最後總是僵硬的收回了手,不再對上小貓過於純淨的視線。 咪咪咪的叫聲輕軟,小貓艾斯是格登送他的禮物。 這意味著什麼? 他害怕去想這或許是兄長對他的補償;他害怕去想、雕鴞或許是真的不在了這件事; 他怕極了去想,自己是否正在任憑新的關係取代曾經。 所以他避開了小貓的視線,不再對上那雙與他相似的透明藍眼。 ——是在這種情緒下,疏忽了什麼嗎。 一隻、兩隻,所有的貓咪全在校園中消失了。 壁爐前的軟墊空了下來,暖陽西曬的台階上僅餘落葉、高跟皮鞋踏步的腳跟邊也看不到了總是跟前跟後的柔和影子。 所有的飼主幾乎都是失了靈魂,焦急又悲傷的模樣。 這也難怪,西爾弗覺得這不難理解:他們之間一定是有許多堆疊的回憶無形聯繫著、緊緊相牽。 那是珍而重之的必要存在。 反觀自己,在看到艾斯同樣留下空蕩蕩的位置時,卻沒有一點也沒有感覺悲傷。 男孩單手摀住自己的臉,然而腦門仍究不可抑遏的抽痛起來。他覺得好像快要不能呼吸了。 他並沒有感覺到悲傷。 只是, 好痛苦。 良久後他終於移開了手,讓不起一絲摺痕的床舖映入眼簾。 那雙眼睛其中,倒映著搖曳著翠綠的湖水,還有一絲脆弱中的堅毅。 男孩轉身行走起來,留下無人的寢室。 ➤接續交流#1 〖 追擊米倫 〗 └ 時間點:隔日深夜 └ with 維里奧、米倫霍夫(幽靈) ➤接續交流#2 〖 歸來 〗 └ 時間點:萬聖節事件結束後 └ with 伊恩 |